克里斯托弗说:“不。我支持麦克马斯特只是为了支持他。父亲先借钱给他的。”
“他确实借了。”马克叫起来。
“他的妻子,”克里斯托弗说,“是‘早餐’杜舍门的遗孀。你认识‘早餐’杜舍门?”
“哦,我认识‘早餐’杜舍门,”马克说,“我猜麦克马斯特现在是个挺有钱的人了。杜舍门的钱让他很自豪。”
“很自豪!”克里斯托弗说,“估计他们很快就不会跟我打交道了。”
“但是管他的!”马克说,“反正格罗比庄园迟早都是你的。我不会结婚生孩子来妨碍你的。”
克里斯托弗说:“谢谢。我不需要这个。”
“恨我呢?”马克问。
“是的,我恨你,”克里斯托弗回答说,“恨你们这一整群人,还有拉格尔斯,还有福列特和父亲!”
马克说:“啊!”
“你不觉得我会这么做吗?”克里斯托弗问。
“哦,我并没有觉得你不会这么做。”马克回答,“我以为你是个软弱的家伙。我现在看出来了,你不是。”
“我跟你一样是北瑞丁的性格!”克里斯托弗回答。
他们在弗利特街的人潮里走着,被行人推来搡去,被车流分开。带着些当时军官们的傲慢,克里斯托弗在巴士和送报纸的车里横冲直撞。带着一种部门主管的傲慢,马克说道:“这里,警察,把这些该死的东西给我停下,让我过去。”但克里斯托弗过得快多了,在中殿的门口等着他哥哥。他的脑子在努力幻想瓦伦汀;温诺普的拥抱,他已经完全被这念头吞噬了。他对自己说他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