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卖呢?”
“一千五百法郎古董商说着,对一个坐在屋角里圆発上的青年,递了个眼色。
一看到于洛男爵的活宝,那青年不由得呆住了。这可提醒了奥当斯,觉得他便是作者,因为他痛苦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些红晕,听到有人问价,灰色眼睛就闪出一点儿光亮。瘦削的脸,她看做一个惯于禁欲生活的僧侣的脸:她喜爱那张粉红的有样的嘴巴,那个细巧的小下巴颏儿,斯拉夫族的柔软如丝的栗色头发。
“要是一千二,”她说,“我就教你送到我家里去了。”
“这是古物呀,小姐,”所有的古董商都以为这句话把一切小古董的妙处说尽了。
“对不起,先生,这是今年的作品,”她不慌不忙的回答,“我正要托你请作者到我们家去,要是你同意这个价钱;我们可以介绍他相当重要的定件。”
“作者拿了一千二,我拿什么?我是做买卖的啊,”店主老老实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