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试图从外部切入,带破其他旧案的思路由来。俞骏悠悠一叹,未敢再言。
两人是在沉默中告别的。谢副厅摆摆手并未相送。自这个封闭的办案组驻地过了三道安检出来,又驱车十几分钟似乎才从那种压抑的环境里回过神来,向小园叹气道:“当初谢副厅找我,我可是信心百倍地来的,没想到是现在这种情况。”
“信心现在什么情况?”俞骏问。
“和领导一样,快荡然无存了,没看出来吗?审讯也接近极致了。”向小园道。办案的有时候比犯案的还难熬,审讯室里的较量难度会很大,不用一个长达几年的时间,你可能都说不清己方是输是赢。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找不到新的关联嫌疑人,谁也没治。这种状态下我们是耗着,嫌疑人也是耗着,就看谁更有耐心。你见过耗时最长的案子有多长?”俞骏问。
“全国的还是咱们省的?”向小园问。
“咱们市的。从侦查逮捕到起诉用时三年零七个月,最后证据不足,遇上清理超期羁押的被放了,出去半年犯案又进来了,新的同伙倒知道旧案,结果这回证据确凿了。”俞骏笑着道。
“你是在期待峰回路转?”向小园听明白俞骏的潜台词了。
“有时候侦破得靠技术和实力,有时候得靠运气,而有时候实力和运气都不顶用,那就得期待意外了……啧……你说咱们设的这个意外行不行啊?”俞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