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子的三个儿子两个上了战场,一个也没回来,两个儿媳妇眼见着男人没回来,趁着朝廷的政策也改了嫁,给六婶子撇下了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有一个三儿子刚十四,也是能吃的年岁。
六婶子见了谷雨手中的瓷盆,有些发愣。
谷雨笑道:“六婶子,这是我哥白天抓的鱼,我想法子去了腥,刚烤好,端过来一条给您尝尝。”
“这、这……”六婶子眼圈发红,现在吃的精贵,哪里说送就送这么多的?
“好不好吃的您就先尝尝吧,要是你觉得可口,明天我把那法子告诉您,去河里抓鱼也方便,大人还好说,孩子还小,饿不得的,您小心把鱼刺给孩子摘干净了再喂他们。”谷雨把瓷盆塞到了六婶子的手中,转身走了。
吃饱喝足的谷家人又在院子里忙了一阵,然后才洗洗涮涮的休息去了。
谷雨躺在硬炕上,被褥陈旧,补丁摞补丁,又沉又硬,她翻来覆去的半宿没睡着,最后实在挨不过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谷家男人们早就忙碌开了。
谷老爹正在做饭,谷丰年还忙着做弓箭,谷丰收去抓鱼了。
谷雨对于自己的睡懒觉行为很是难为情,忙接过了谷老爹的活计。
吃过早饭各忙各的,谷雨正忙着收拾屋子,一道声音从院外响起来:“谷雨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