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围观的人群不敢随意品评皇室,混沌成一片的嗡嗡低语声里,只能极偶尔地辨认出几句——
“难怪都说宁王殿下从小就有佛缘,如今一看可不是嘛!真是神佛保佑,那个大奸臣的好日子可算到头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祸国殃民的是他老子,我听说现在那个小侯爷病歪歪的,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哎,不说这个了,昨晚的那出皮影戏你看了没有?”
“我听说戏班子都让官府带走了,但现在既然围了这边,说不定那戏里说的是……”
“嘘!慎言,慎言哪!”
……
就在低声交谈的几人身后,一名个子高挑的女郎抬手扶了下头上的幂篱,而后扣住旁边同样遮着脸的少女的手臂:“走吧。”
从侯府大开的正门能够看到,似乎有几个兵士将一个人抬进了门外等候已久的马车里,宽大的车厢通体封闭,并无窗户,门一关,便如同一座坚实的牢笼。
人群立刻又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
被拽住的“少女”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胳膊也僵得厉害,仿佛随时都可能会挣脱同伴、向前冲上去,但不知为什么,直到最后也没有甩开对方的手,而是低下头顺从地跟着同伴离开了围观的人群。
直到无人处,那“少女”才用力一拳砸上了旁边的高墙。
“该死!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