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慢慢说:“既是如此,我就先留下和巧娘为伴……”
岳鹏举再也沉不住气了,按照手诏上的命令,明日就不得不启程,但若花溶不走,岂不是真正要留下做“人质”?
“十七姐,你必定得跟我一起走.”
“可是,如今皇命在身,又如何走得了?”
李易安慢慢说:“依老身之见,十七姐可以先留下……”她跟花溶此时已经情若母女,称呼上也早已有了改变.
“既是还派鹏举去楚州,秦桧这厮就还不会那么快动手.鹏举先离开,见机行事,十七姐再想办法脱身,也许会稍稍容易一些.”
花溶点点头,若是一家三口公然抗命同行,岂不是摆明了“抗旨”?岳鹏举听得有道理,冥思苦想许久才下定决心.
这一夜夫妻二人都是辗转反侧,却谁也说不出话来.到半夜,花溶还是忍不住说:“鹏举,你不必担心我,‘他’想必还不至于要杀我.你一旦出去,能不回来最好就先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