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们,”弗烈德说。“只有我们。”
“我们也能开怀尽兴。”
她对他缓缓摇头,不说一句话。“注意,”红脸男人说着,“这个人是个爱尔兰人,你必须熟悉那种腔调,才能把他认出来……。”芙洛拉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知道吗?弗烈德,”她说,“昨天我弄破了一个电灯泡。”
他困惑地瞟了她一眼。“一个电灯泡?”
“是啊,你知道,一个电灯泡。在厨房排水槽的上面,烧坏了,所以昨天我想我该把它换下来。我把它旋下来的时候,它掉下来了,砰的一声跌进大槽里,碎成上千的碎屑。真的,弗烈德,我打赌假如你数一数它们的话……。”她停了一下,望着他。隔壁桌又叫嚷起来,弗烈德忍不住露齿而笑;他忍不住想起芙洛拉说的,不正也是一个笑话。“就落在炖料上面,”她接着说。她微微倚身向前,声音里隐藏着一些什么,弗烈德不由得停止了傻笑。有一刻,他的心脏和呼吸几乎同时停止活动。“就在那些我正放一些青菜进去的炖料上面。”她说。“那是为他准备的晚餐。我忍不住想……。”她打开皮包摸索,拉出一张剪报。“弗烈德,你注意到这则消息没有?因为我在修理那个灯泡之前,正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