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又有家属开腔了:“方苹,你家老李的老部长现在去军事科学院当主任了,想调李晓忠当副部长,你马上就成将军夫人了。”另外一个小个子女人,方苹没见过,长得上下一般粗,先是祝贺,又说:“这当然是好事了,不过我听一些小道消息,说李晓忠是政工干部,不适合搞军事,毕业后很可能安置到编研室,改文职军人了。方姐,你告诉你们家老李,要活动活动。现在不活动,提将军怕很难。”
方苹心里不舒服,借口家里有事,回去了。方母一看方苹的脸色,问:“怎么了? 是不是晓忠的工作有眉目了? ”
方父也看着她,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没事,我给晓忠打个电话。”
“你说这日子过的,不消停。”方母说,“整天盼着当官,当大官有什么用呢? 病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方父说着,坐到沙发上,抽起烟来。
方苹关上卧室的门,给李晓忠打电话,一直不通;又打,反复地打,最爱看的电视剧也不想看了。直到晚上十点半,电话才通。她心平气和地问:“你刚才干啥去了? 电话也不接,都急死我了。”
“我在图书馆查资料。”
“我的李大政委,你真能沉得住气,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去图书馆? 你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说你现在都没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