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山炒完所有的莜麦,又用石磨把所有的莜麦磨成面粉。
忙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
他肩膀上扛着一百多斤的莜麦,腋下还夹着小半蛇皮袋子的莜麦壳,可以用来肥田,或者打成粉喂鸡。
他怕吵醒别人,轻轻推开门,把面粉放进厨房,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路过堂屋的时候,不经意瞟了一眼。
就看到柳如霜双手拖着下巴,明明困得不行,还是强打着精神睁大眼睛。
沈万山本来没打算露面的,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给柳如霜一些错误的暗示了,两个人是注定不可能的。
也好让她及时收了不该有的心思,去物色下一个对象,他抬起脚,毅然决然地往前走。
“你怎么还不睡?”
“我在等你,给你留门。”柳如霜目光迷离地看了他一眼,打着哈欠往屋里走,转身又叮嘱了一句:“记得锁门。”
柳如霜是逆着光站的,一部分光线穿透轻薄的上衣直直透过来,还有一部分光线被细软的腰肢挡住。
光与影无形地勾勒出令人耳红心热的曼妙曲线。
沈万山像是逃一般离开了堂屋,躺在床上的时候,胸口还在剧烈喘息,他觉得自己不仅身体出了毛病,心里也肯定有毛病。
要不然看了柳如霜的胸腰的线条,怎么会觉得又羞又窘,好似是自己光着身子被别人看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