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时不时的四下看看,跟做贼一样。
那一车煤炭被倒在地上,已经售卖了相当一部分,地上残留着一些没人要的炭沫渣子,我终于明白她的真实意图,她是在收集炭沫渣子。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已经装满了半袋子,女人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背了起来,艰难的向前走着。
她从我身边路过,我从柴草堆里滚了出来,虚弱的喊了一句。
“救我。”
女人被吓得不轻,扔下编织袋子,用笤帚当武器:“你,你是人是鬼?”
“救,救我。”
她很害怕,犹豫了片刻,还是蹑手蹑脚的走上前来,仔细的打量着我,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小杜,怎么是你?”
睁大眼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石静霞的母亲。
“阿,阿姨。”
“哎呀,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快跟我回去。”
石母搀扶着我回了家,用碘伏给伤口消了毒。她家里正好有消炎药,是那种纸包的散装白片药,我吃了三片,石母又用擀面杖将另外三片擀成了粉末,撒在了伤口上,说内服加外用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