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慢慢走近,想听心灵深处的历史脚步声。
但是听不见。
又在拆,又在造,发出的噪音实在太大了,伴随着噪音的是滚滚红尘,我一时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呢。
边吃边谈
还记得,有一次网友的聚餐选在了城西南的乌鲁木齐南路肇嘉浜路口的一家餐馆里。
餐前找过来时,回忆的大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餐馆所在的大厦,就矗立在丁字路口的西边,挂着406号的路牌。而以前,这里是一个用竹篱笆围成的小院,里面有些小平房,住着十来家人家。
简陋、破落。
记得那年夏夜,我来看W君。
他正好和W家伯伯坐在篱笆院外的人行道上围着矮桌乘凉。
我被邀入座后,W家伯伯客气地叫人买来了4角4分钱一块的中冰砖,并拿出工厂里发的盐汽水,把中冰砖放在印有红字的白色大搪瓷杯里,用盐汽水冲,一边搅化一边说:
“以前的cream soda(冰淇淋苏打)也就是这样了。”他说的以前当然是40年代的上海。
他轻轻地又用英语说了两遍cream soda,像是炫耀,更像是追抚。标准的伦敦音(London Sound),好听。
这就是一代“老克勒”。
50年代后期,很多这样的人家因众所周知的变故,被迫搬出洋楼,栖身平房。生活是清贫了,却依然活得有腔调,有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