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坊故人。”
女人的声音,青瓦坊故人?
这人是谁?
沈方鹤腾地坐了起来,穿鞋下地三步两步走过去拉开了门。
还是那身红衣。
还是那个女子。
区别是这次两人距离很近,沈方鹤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女子的容貌。
“是你?”
“是我,先生。”
沈方鹤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子答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先生先跟我来吧。”
屋里很黑。
一盏油灯灯芯拨得很小,仅照亮了屋角一块地方,屋里有股怪味,像是肉食腐烂的气味。
靠墙有张床,床上躺着一人,床头有张桌子,桌子上有个砂锅,砂锅里躺着只鸡,整鸡,从上面看这只鸡什么都不缺。
也就是说这只鸡从炖好了就没有动。
“先生坐。”
女子拨亮了油灯,又加了根蜡烛,屋子亮了,亮得能看清床上病人的面孔。
“尽欢!”
沈方鹤看清那人的面容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人竟是多日不见的薛尽欢。
方才那女子敲门,沈方鹤一眼就认出了她是燕舞,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跟薛尽欢在一起。
金如意说两人是夫妻,难道他们……
“先生。”薛尽欢挣扎着想坐起来,被燕舞按住了。
“公子别动,你的伤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