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开始论罪,这人倒是先给自己商量起惩罚来了,萧昊乾不动声色,手指转动着碧绿扳指,“你当真,不曾在宫中见过旁人?”
容严抬头,直视着萧昊乾,“祖上有言,容家后人,永不与皇室打交道。”
萧昊乾目光一凝,“……宣罗公主对皇室有恨?”
容严点头,“但,如今的容家不过只是遵从祖训。”至于恨,他们没有,至少,明面上没有。
萧昊乾嘴角扬了扬,似嘲若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撑着下巴缓缓低头,逼近容严面前,“祖训已久,不合常理,还是废了吧。否则容家岂不是年年都不需上交粮税?听闻容家如今富可敌国,朕听着甚是可惜啊。”
容严眼角一抽,“……草民从未避过粮税。”
“好了,”萧昊乾恍若未闻,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人带了起来,面不改色道,“时间已晚,下去休息吧,你入宫行窃之事……容后再议。”
容后再议的意思是,从今日起,容严必须得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容严微微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转伸手,面无表情地想到了夏语凝的一句口头禅——尼玛!
国库缺钱,就想从容家身上捞钱?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对了,”前脚刚踏出房间,萧昊乾的声音又从后面飘了过来,“容家毕竟带了皇室血脉,他日你随朕回京,封你个世子,再入皇室宗室如何?如此这般,你入宫行窃之事,众臣也不好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