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旧交替的时刻,定安侯府的马车缓缓地驶离了郑府。
孙鹤铭有些心力憔悴地靠在马车的车厢壁上。
坐在他旁边的定安侯夫人却是一脸的欢喜,一直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开始是说了郑家小姐如何温婉贤惠,后又说了嘉禾亭主怎么风姿绰约。听得孙鹤铭有些心烦意乱。再后来她居然又说到了萧景辰的身上去:“那位襄王世子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听闻诸王世子中他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的。儿子,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趁着他还未做太子,好好与他结交。”
“娘!”孙鹤铭语气不悦,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定安侯夫人却是说到了兴头上,根本不愿意打住:“儿子,世子可是对你格外不一般啊。今日一天,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与你谈话,你们都在谈些什么?”
谈些什么?
谈些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孙鹤铭实在不想再和萧景辰打交道了。
“母亲,我想辞官了。”
“什么?”定安侯夫人的笑容一僵,忽而又笑开了:“无端端的怎拿这个说笑?你如今已是五品官了,只需好好做,再有襄王世子的垂青,相信不久就能平步青云。”
孙鹤铭却有些颓废地叹息起来。平步青云?哪有那么容易?!光是和那些心思深沉的人说话,他都觉得要丢掉半条命了。更何况,襄王世子从一开始就不是看重他,而是想套话,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