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皱眉:“两位都是病人家属?”
于岿河扶着望珊,用力点点头:“是的,我们爷爷现在怎么样了医生?”
“不好说。”医生脱下手术服,“病人年事已高,三楼楼层不低,摔得地方也不太巧,左腿骨折的时候压到了关键神经。生命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能不能再正常站起来……还得要看住院一段时间后的观察。”
任望珊再也没憋住眼泪,跟医生鞠躬道谢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会没事的。别怕,有我在。”于岿河牵起望珊的手,二人慢慢向病房走去。
望珊靠在病房门外,在84消毒液的裹挟里,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她身体抵着白色的墙壁,捂着脸慢慢贴着墙向下滑。感觉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身体,又狠狠地砸回来一样惊心动魄。
一只手扶住了她肩膀。
“乖,宝贝。”于岿河的声音轻柔到不自知,“我们去椅子上坐着等。再流眼泪的话,等会爷爷醒了会心疼的。”他用手拂去望珊的眼泪,任望珊用力地点点头,坐在走廊里的不锈钢座椅上,和身边的人共同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