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举弓再次追出去,金兀术大喝一声:“花溶,你不顾你儿子性命了?”
花溶心里一震,停下脚步.此时,金兀术的两名侍卫已经上来,岳家的几名男仆和金兵也上来.花溶情知外面还有金兀术的侍卫,这一番争斗的结果,只怕是自己全家被提早灭门,连丈夫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她重重地喘着粗气,眼里要冒出火来.
“金兀术,你还不滚?”
金兀术站在门口,好暇以整地理理自己被弄散的头巾,又恢复了满脸的微笑:“岳夫人,本太子今日并无得罪你,你又何必大动干戈?”
“我真恨那次没有杀你!”
断指的屈辱,多年的纠结,金兀术高深莫测地看她,对面的女人眼睛里射出一股愤怒的火焰.如果目光能杀死人,自己毫无疑问已经死在她的眼中了.
她的眼珠那么清澈,风姿依旧,只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当初开封城里素手剖新橙的惊艳?为什么不是黑夜山道那声“我喜欢你”的狂喜?为什么不是燕京行宫里煮茶弹琴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