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个响应欧阳修的就是老朋友余靖,这位当初就请求欧阳修一起上书,想办法治理黄河,后来黄河决口,他又上书反对回河,结果石沉大海,余靖也不是好脾气,嚷嚷着要辞官,接到了欧阳修的书信,这老倌儿直接跑到沧州来了。
作为庆历新政的诸公之一,余靖名气不小。只是相比其他人,就逊色不少。
欧阳修还给老朋友范仲淹写信,光是那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足以让老范立地成圣。
如果范仲淹能来,书院的档次立刻提升无数倍。
只是可惜,范仲淹身体不适,又做苏州知府,抽不开身,但是即便如此,老范还是鼎力相助,他让次子范纯仁,三子范纯礼加盟书院,两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深得范仲淹真传,学问扎实,非同凡响。
如果说范仲淹没来,算是一大遗憾,另一位宰相赶来,让欧阳修都大吃一惊。
这位到来,弄得老夫子提前斋戒沐浴,三日不喝酒,亲自到十里之外迎接。来的就是写出“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晏殊,晏同叔。
说起来,当初庆历新政的时候,晏殊身居枢密使,兼集贤殿大学士,本来晏殊是庆历新政当之无愧的领袖,奈何他以神童入仕,经历几十年的宦海浮沉,相对保守,而且他又是富弼的岳父,范仲淹、欧阳修等人都是他推荐的,晏殊只好退居二线,甘当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