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超勇不假思索的,“存五年”
聂海生寄回来一条崭新的拉舍尔毛毯,背起来贼拉重,但纯羊毛非常暖和。
芽芽暑假结业前后,聂超勇就得走。
他不让家里人送,一来是因为车次早,不让人早起遭罪,二是不用引起注意。
凌晨四点,他扛起昨夜收拾好的行李悄悄的走出家门。
蒋文英提着一盏煤油灯站在院门外,轻悄悄的拍了下儿子,说:“放心,就妈一个人。”
她重新检查了下儿子的包裹,看看粮票都放好了没有,这些天已经叮嘱烂了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妈,我走了。”聂超勇用气流声轻悄悄的告别。
走了几步又折返,在蒋文英‘忘记带什么东西’的询问声里抱了抱亲妈,而后才大步流星的甩头就走。
心里的伤感在出了村子没走几里地的时候就被跳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哥?”
“你放心,我悄悄来的,没人知道。”聂卫平把行李接过来放在肩上,“哥只能帮你背这一回,往后家里照料不到,都得靠自己。”
两人脚程快,到城里汽车站居然还瞧见有人卖早饭,以前起早在黑市和自由市场活动的人胆子都大了。
有肉香,是肉夹馍,一问一个三毛五。
聂卫平掏钱,兄弟两一人一个蹲在马路牙子吃了。
“哥,我走了。”聂超勇接过行李自己背着,眼眶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