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笙知晓她母亲的意思。
如今父亲有意同大哥亲近,后院这条路,便也只能由她们这些女眷来走。
但她向来心高气傲,宋锦茵又不同于旁的婢女,母亲自是怕她不愿和一个暖床丫鬟相处。
可裴慕笙想得明白。
三房有再多钱,说起来也就是个普通百姓,顶多有个富商的名号,比旁人高不了多少,在身份上,她没道理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何况在她看来,宋锦茵那性子,比旁人有意思多了,若换一个人,这府里头怕是早就没有宋锦茵这么一个人。
“那我过两日去瞧瞧她,说起来若不是她进了大哥院里,这时候也该是外头规规矩矩的待嫁姑娘,我没什么好不愿的。”
“何况这聚会操办起来也要个小半月,那时候她的身子,应当也好得差不多了。”
赵氏听着也点了点头,眼中透出唏嘘之色。
“确实如此,也不知该不该叹一句可惜。”
......
三房的打算向来都不会遮掩,办宴会的事,没多久便传到了福禄院。
裴晏舟自是不会去管姑娘家的事,他在书房待了一日,并未听劝休息,只在该用膳时问了宋锦茵一句。
玄二在他跟前,心里有些忐忑。
昨夜因着瞒下了那事,玄一遭了责罚,王管家被调去暗卫营盯了一夜的操练,他自是不敢再自作主张。
“回世子,锦茵姑娘又听了些昨夜的事,兴许是害怕,并未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