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权陡然就想到了死去的温氏。
他是龛谷寨的寨主,不管是犯人集居地的西寨,还是原住居民的东寨,鸡毛蒜皮的事他无意知道,可死人这样的大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温氏死在了蒋千户家里,据说是除尘的时候被屋顶上掉落的瓦砸死的!他活了几十年,什么稀奇事没见过?还真就是头一回听说屋顶的瓦能砸死人。
“小姑娘,怎么断案是县太爷的事情,但你既是龛谷寨的人,就得守龛谷寨的规矩。”黎海权看了余初瑾,冷冷说道:“你若是不想守龛谷寨的规矩也可以,带着你的弟弟妹妹离开龛谷寨。”
便在黎海权话声落下时,一道凄厉的哭声突然响起。
“长姐,长姐,我害怕……我好痛,长姐……”
原来是由耗子抱着余初瑾从凹坑里爬了出来,他的怀里,余幼瑾僵着一只手,“哇哇”大哭着,脸上不知道伤到哪里,泪水和着血水淌了一脸。
“幼瑾。”那一刻,余初瑾心都碎了,她拔脚跑了上前,伸手欲要抱过由耗子怀里的余幼瑾,不想,由耗子却急声道:“大姑娘,幼瑾的手受伤了,你小心着些。”
余初瑾闻言一惊,连忙避开余幼瑾僵着的那只手,小心的将她抱在怀里,然后看着由耗子,问道:“攸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