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中国,史官一直被置于很高的地位上,历史从一开始就带有浓烈的“官味”。因此,它是谈不上是艺术的,尽管文、史、哲不曾分家。可以说,那时,历史是被统摄于伦理之下的,是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伦理秩序服务的,有如一位板着脸的、毫无感情的老头子,要统治后世,决定后世;犹如一位正儿八经的大家长,被赋予一种很高的权利,因此,它不苟言笑,不为激情所左右,永远那么冷漠、严峻、威慑着一切。历史不是诗,而是伦理学的奴仆,因而不会有诗情。当然,这个时代如此做,也有其充足的理由,何况这是一个没有史诗的时代呢?一个没有温情的正统的大家庭呢?
对于西方而言,历史作为艺术,受到了实证主义史学的“独立运动”的否定,历史被描绘成“不折不扣的科学”,弄得枯燥乏味,思想苍白,丧失了正视生活、迎接现实挑战的能力。这时的历史,或多或少已与中国过去的历史接近了,实际上没了历史,只有考据学,只有史料的堆砌、数据的积累了。